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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九里香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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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6-13 11:50 AM  資料  短消息  加為好友 
九里香下(全)

序章

马荣十六岁时,肆业上海寄居于世交董二哥之家,董二哥出门经商,而董二嫂不惯独宿,竟作出墙红杏,于是马荣由董二嫂之指导,始知云雨之情,后董二哥归,窥破好事,未敢家丑外扬,遂逐马荣,马荣迫不得已,惜别董二嫂,迁至江湾其表兄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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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谁说风情老无份 夕阳不合照桃花


今天没有细雨,天空的黑云,朦朦胧胧的遮着了月亮的白脸,月光在我的西窗下似乎渐渐的消逝了,约莫是一点钟的时分,表兄嫂大概都睡了,我温过今天的功课以后,一个人独自在花间散步。

一阵喁喁私语的声音,在隔墙的窗缝里送了出来。

为好奇心的驱使,我爬上了约莫五尺多高的围墙去探看。

啊!原来这喁喁的声音,就是老医师和他新讨来的小奶奶在谈笑的。

窗扇半开着,我沉静着我的呼吸,轻轻的从窗缝裹望了进去。

「啊!眼福!眼福!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前世有修的长缘!」我心里这样的想。

黄医师的睡床,开着淡篮色的电灯,他的小奶奶是横躺着的,一丝不挂,那雪白的肌肤,配着蓝色的灯光,就好像月下的石膏像。

啊!这真是云端的女神,夏娃的再生!

黄医师也不穿衣服的坐在床沿上,右手摸着她的宝贝,左手按着了乳峰,他们就这样的谈笑着。

一会儿,黄老把她的脚推开,食指探到花心里去了。

一出一入的抽送着,笑嘻嘻地抹着他那八字形的须。

小奶奶也脉脉含情的瞪他一眼,黄老有点起劲了,像小孩般的抱住了乳峰,她嗤嗤的笑了出来。

我看得不耐烦了,恨不得他马上立功。

约莫过了五分钟之后,黄老立刻在床边跪下去把她的两腿挂在他的肩上,伸出了舌头在她的阴缝裹舐着,她好像奇痒般的摆动身体了,黄老才站身来,把跃跃欲试的大鸡巴插进去了。

上身像狮子般的压了下来。他的嘴巴也凑奶奶的嘴边上去,她忙把他的头推开,拿了枕边的毛巾,和黄老拭着胡须和嘴唇。

黄老笑嘻嘻的说着:「不要紧啦,自己的东西,我的宝贝,你舒服吗?」

「骯脏鬼,老骨头!」她含羞般说着,笑咪咪地倍觉使人销魂。

黄老鼓起了勇气,忘却了自己的老,不断的在奶奶的上面轰炸着。

我的呼吸急促了,一阵欲火又在我的胸上燃烧。

我跳下了圉墙,走到阿兰的房门边,

可惜阿兰的门已关上了,一阵鼻鼾的余音,轻轻地从门缝送出来。转身回卧室,也不知什么时分才跑进了睡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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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但愿牡丹花下死 嬴得做鬼亦风流


表嫂的肚子膨 得厉害了,似乎在一星期内将要临盆,因此表哥新雇了一位姓林的婆妈。

她的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一套黑绸的衫裤,脸上扑了一些稀簿的白粉,谈笑之间,嘴边露着皱纹般的梨涡,配合她眼角的几条纹线,虽然是徐娘半老,而丰韵犹存,我知其貌尚不减于当年啊!

她来工作的第一天,恰巧是星期日,我没有上学校去。

她一进门,我便把她瞪了一眼,她冶笑般的,似乎在鄙视我这年轻的孩子。

她和阿兰睡在同一卧室,早上,她们两人都一同起身做工,因此我变成没有机会和阿兰接近了。

时间过得真快,匆勿地在这性的烦闷中闪过了几天。

今天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表嫂肚裹微痛了,表哥叫婆妈坐黄包车快请医生去,阿 也快到厨房里生火煮水。

我要解除几天来的苦闷,这是再好没有的机会了。

四顾无人,欲火急得在胸上燃烧,跑上前去,像饿虎般的把阿兰的唇狂吻。

「走开去,阿婶回来了,她看见不好意思啊!」阿兰推开我的说。

「她那裹有这么快就回来?」

我紧抱着的说,不住的在她的嘴上肩上、脖子上一直吻到胸前。

「这裹不方便啦!」阿兰又推开我的说。

我急得甚么话都说不出来,用力把她抱到她的房中。

要拉开她的裤子时,阿兰忙关了电灯,我不管三七廿一的把肉棍插了进去。

但是,我太紧张,一 即发的便丢了。

「阿兰,为何关了灯?」

婆妈站在房门口的说,我快跑出了房门,红着脸,微笑的对着她示意着。

阿兰低着头也走出门来。

「阿婶,求你不要把我俩的事告诉哥哥。」

我求饶般的对她说,她也不说甚么的,问着阿兰道:

「水开了没有?医生在房裹要水呀!」

阿兰跑到炉边,拿开水到楼上嫂嫂的房裹去,林婆妈拿了大瓷盆走上二楼,我也回卧室睡觉了。

公鸡张开喉咙,唱了一声高调时,我才一觉醒来,开了后门,到厕所裹小便,喁喁地听见阿兰和林婆妈还没有睡,为要知道嫂嫂的婴孩是男女,所以走近她的门前细细声的问着:

「阿婶,你们还没有睡吗?嫂嫂生男还是生女呢?」

「男的,先生为甚么还没有睡呀?」

「是的,我心上有了事,终夜都不成寐,阿婶,开门,我和你磋商。」

「甚么事?明天再说吧!」

她不开门,我也不敢大声叫唤,我想:

晚上的事,她一定怜爱了我,不把这事宣布出来,我明天当买些东西送给她,能够和她联络起来,在她的肉体上,或许可得到一点的安慰,和阿兰也方能够做起暗地裹的夫妻,但愿永远这样的在牡丹花下死,因为牡丹花下的死,是死得做鬼也风流的。

〔凡夫加注:牡丹花下的死,并不重于泰山!〕

我这样的想着,缓缓地转回我的房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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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看春图林妈情动 观活剧阿兰神迷


今天放学同家的时候,顺便到先施公司,买了两罐雪花膏,和六尺绒布,送给林妈和阿兰。

我自己 买一盒香槟糖,预备无聊时可以吃着。

在先施门口转了一个弯,打算要乘汽车回来。

看见路旁一个卖旧书的小贩,卖着一些电影明星的相片,有的轻颦浅笑,有的拥抱亲吻,我觉得可爱有趣,问他价银,为每张二角,便向他买了两张亲嘴的。

他似乎知我之所好,细细声的说:

「先生,还有比较再趣味的,每张五角,你要买的话,我可拿给你看。」

「拿来我看,如果有趣,我当然向你买。」我回答说。

他望着前后无人,在衣裹袋抽出了好几张。

哇,原来是西人春宫图!

我买了两张插入书包裹,掉下一元回头便走了。

晚上,时钟敲了十下,哥哥在楼上熟睡了,阿兰的电灯还是开着!

我拿了雪花膏和绒布,到她们的门前细细声说:

「林妈,开门,今天我买了东西送你。」

「为什么要送东西?不用多费啦!」林妈一面说,一面开着门。

「这些时来都是你替我洗衣服,我很感谢,这些东西给你们两人做纪念。」

林妈接了布,翻开看着说:「多谢,很好的绒布啊!」

她翻到底面时,我说:「啊!今天所买的相片,都夹在里面呢?」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抢回来,林妈也未看得清楚,笑咪咪的说:

「不要紧,甚么相片?给我看看。」

我说:「不可以,你们都不可看的!」

阿兰插嘴,很坚决的说:「为甚么我们不可看?快拿来,我一定要看!」

「好,你们要看,千万不能骂我呀!」

「骂你什么呀!」

她们为了好奇心,急于要知这相片究竟是甚么,我也不客气的拿出来。

她们一见之下,红着脸,羞答答地把它丢在地上,嘴里喃喃的好像在骂着坏话,眼睛也脉脉含情般在看我,我呈着不自然的微笑的说:

「刚才说过了,为甚么还要骂我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索性把电灯关了。

沉默了一分钟后,我低声说:「林妈,昨宵我和阿兰的事,千万为我守秘密,我是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林妈不答,似乎在长吁着气息,我便拉着她的手,她也静坐着不动,我的嘴凑近她的耳边说:

「林妈,请你守秘密啦!」

她依然不动,我觉得她的气息急促了,把嘴凑到她的唇上,两手把她搂到怀裹来。

她伸出了舌头,不断在我嘴里打滚了一场,阿兰走近前说:

「好啦,你们到床上去啦,今晚三个人一起也无妨。」

我拉她到床前,阿兰也偷偷地把门关上了。在漆黑一团中,三个人都抱在一起,吻吻了林妈之后又亲亲了阿兰,时间约莫过了三四个字以后,我们的衣服都脱光了。

我骑上去,一手摸着林妈的乳峰,一手摸着阿兰的阴道,上边还吮着林妈的嘴。

林妈抱住了我,两只脚向上把我的腿夹住不肯罢休的,似乎向我挑战了。因此,大鸡巴雄纠纠的打进了草门关。

林妈的淫水早已湿淋淋了。我拚命的还在抽送着, 抽得林妈气喘吁吁。

阿兰急得忍不住了,把我头抱了过来,我便在她的嘴上吻个不休。阿兰压在我的身旁,神魂飘动,已不知天上人间了。

我命令大鸡巳,由草门关收兵退出,然冲进了阿兰的小桃源。再战几合,已是『花心轻折露滴牡丹开了』。

伏在阿兰的身上,不能动弹的休息了片时,林妈未甘罢休的推我仰卧在正面,她自己坐起身来,改用手握着大鸡巴,另一手摸着我的脸庞。

一会儿,她低头吮着我的嘴巴,经声的说:「先生,疲倦了吗?不要睡啦!」

她一面说,一面把舌尖伸到我嘴裹。

我似乎吮舔着,感觉得温腻奇痒,我忍不住了,大鸡巴又站起身来,林妈忙骑在我身上,把大鸡巴拉进她的阴道去,好像骑马般的磨擦着。

十分钟过去之后,她的欲焰已在燃烧了,忙把我抱起来,张开大口把我的两唇吮到嘴裹去,我们就在这最热烈的当儿共同射精和 身了。

紧抱了一些时间之后,阿兰已呼呼熟睡了,公鸡也唱了三唱,我才开了门,偷偷回归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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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问道黄师求妙朮 为谁辛苦为谁忙


太阳落下去的时侯,大地上便罩着深灰色的惨淡,东方的云里,跳出了一轮银样的月亮,一片的黑云,也陆绩不断的飞过着,当掩住月亮的脸上时,大地便昏黯起来,这样时明时晴的姿容,越显出有趣好看。

我拿了一只小竹椅,在后园里的九里香下欣赏着大自然的变幻姿态,觉得人生也好像这样变幻莫测的啊,诗一般的景致,梦一般的情缘,真正写意。

董二嫂的可爱温柔,现已成过去的了,阿兰和林妈的交欢,甚么时候才终止的呢?我们的事,倘若被表哥知道了,不知要怎样闹出事来,或许表哥会不原谅我,把我的秘密宣布,或把我斥逐,我将有何面目回家去见母亲呢?

不如就这样子好了,我和她们断绝往来吧,从今晚起,我要修身养性,去做一个良好的人,我一面想一面忏悔。

忽然一阵柔蜿的巧笑声,嗤嗤地又送进我的耳朵来。

我费了精神,望着黄医师的窗上出神。

接着一阵吮吸东西的声响,呷喋东西的唇声,和睡床摇动的磨擦声,凑在一起阵阵地送进我的耳朵来。

我知这又是黄医师和小奶奶的把戏吧,于是偷偷爬上了粉墙,从窗缝裹望进去,黄医师正是坐在床前,掌心盛着好几粒灵丹,指着它对小奶奶说:

「你看,这就是机关枪的子弹呀!」

说后把灵丹放在嘴裹,一口的吞下去,再饮上一杯清酒似的,皱着眉,拭拭了嘴巴的爬到床上去。两只手捧奶奶的头,在她唇上又狂吻了一场。

黄老医师把小奶奶抱起身来,为她解除内衣短裤,然后把她横躺了,玩了玩乳峰,摸摸了宝贝,又在肩上轻经地按着,约莫是过了几分钟,黄老师似乎起劲起来,他压在小奶奶的上面不住的把两个乳峰吮吸着。

小奶奶已当不起的忙把黄老抱住,黄老俯到下边去,在奶奶的阴部嗅了两嗅,好像嗅着开放的玫瑰花似的。

一会儿他阳具已经雄纠纠的跃起来了。

他把奶奶的两腿夹在己的腋下,站在地上,那东西就插进了去,不断地在她的小洞裹出没,好像老汉推车般的干着。

我的气息已急促得不能呼吸了,一阵炽热的火,不住在我身上燃烧了。

醉醺醺般的跳下粉墙,受了黄老师的刺激,觉得没有阿 和林妈,巳是不能再活下去了。

从九里香下转了了一个湾,悄悄地走到阿兰的门前轻呼了三声。

刚才要和她断绝来往的念头,这时的我已是忘记了。

阿兰和林妈默然没有起来,四壁都寂沉着,小花狗也跑到我的脚边摇摇了尾巴,楼上的表哥,似乎是起身了,大踏着脚步要到下面小便的样子。

我急忙走进卧室,关上了门,轻轻呼了一口长气。摸索着棉衾,在回味黄老的事。

黄老刚才为甚么要吞下灵丹,这灵丹在工作上必有绝大的功能,他年纪这么老,为什么还有那样的工夫?

啊!对啦!明天我一定要问下去,看他有无妙法教我。

我翻来渡去,终不能成寐,表哥小便后回到楼上去了,一切都死寂的没有声息, 得拥抱着棉衾,昏迷迷的想象昨宵和李妈般的情况,索性压在棉衾上面,握着大鸡巴干着手淫的把戏,在一 如注以后,于是昏沉沉的跑进了梦乡。

清早起身,上学校的时候,我回忆黄老的灵丹,便转身到他的门前,他刚起来喝着好茶呀。

「黄先生早安!」我踏进门便打着笑脸的说。

「早安!请坐,甚么事?」黄老回答说。

「先生,我近来害了病,请先生妙手。」

「好!」黄老点点头,戴上了远视镜,皱着眉注视着我,像在预测我的病因似的。

他叫我伸出了手,按了按脉搏,几乎思虑了半个钟头,才慢慢的对我说:

「没有甚么病,不过命门火衰,肾水有点缺乏罢了,不要紧,一两剂便痊 啊!」

「对啦!我实在没有甚么病,不过我……。」我笑着、不好意思的说不出来。

「你怎么啦?有病的人不必害羞的啊!」

「黄先生,老实对你说,我患了房事不举的病,请先生开一张壮阳固精的方子,好不好?」

黄老微笑着,点点头轻声对我说:

「为甚么这般年纪就患了此症?究竟你结婚了吗?」

「我尚末结婚,不过我有一个姘妇,精力不足,很难使她满意呀,先生费神,我自当厚谢。」

我率直的说,打着笑脸很诚恳般的央求。

黄医师也呈着一段『会心的微笑』的执起笔来,在他的用笺上,便写着了他秘藏的妙方。

我付过诊金以后,出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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