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刑名师爷——收服花魁
王捕头带着捕快蜂拥而出,半个时辰后,捕快们只将毛七带回了衙门,吴来却没见踪影。王捕头动刑逼供,查问吴来可能的去处。最后毛七受刑不过,交代说可能去西湖边妓院春宵楼找一个叫绣碧的艺妓去了。
邢玉风一听妓院,直皱眉头,这一次又要去妓院查案,看样子自己和妓院算是干上了。问道:“这绣碧是谁?”
毛七说:“是两个月前春宵楼从苏州重金买来的一个姑娘,才十六岁,我也只见过一回。见一面她贵的很,而且卖艺不卖身的。”
“哦,苏州美女!见那个叫绣碧的姑娘一面要花多少银子?”
“至少十两!”
十两,只是见一面,是够贵的。邢玉风花言巧语说动了宋钊这个县老太爷和自己一起去,借办案联络感情嘛,又带上王捕头等几个捕快。
“您请!”老鸨给宋钊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那宋钊袖子一挥,走在了前面,邢玉风和王译见罢,赶紧跟了上去。
在邢玉风看来,全天下的青楼都是一个样。而春宵楼,虽说比不上京城那些个高级窑子,但也是高大的裙楼式建筑,都是用的上等的楠木。华丽的装饰比起官家的毫不逊色。
三个人走进主楼内,左右两座雕栏朱漆楼梯上铺着艳红的地毯,一直通向大堂正中央的一个三阶高台。高台之上,几个罗衫美人出色的献艺,琴如流水,铮如幽泉,歌声甜美,舞姿曼妙。
高台下,数十几圆桌上坐满了前来寻欢的客人,黑压压的一片,座无虚席。那些个急色男人们于身边衣着暴露的姑娘们调着情,两眼除了时不时的瞟向台上表演的美人,还不忘留意眼前那左右两座的楼梯入口处,期待着花魁绣碧姑娘的出现。
本来邢玉风只打算借机来春宵楼会会那个绣碧,找到吴来,以最快的速度把案子给结了。不过见着这个排场之后,不禁对这位花魁绣碧姑娘起了兴致。
浓妆艳抹的老鸨领着邢玉风他们三人进了客厅,仰着脖子扯着一张血盆大口,高声叫着:“春鸾凤鸣,绿绮秀绮,有贵客来了,快给三位客人领路,去二楼的上厢。”
听闻这声呼唤,邢玉风便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好个绝妙的花名,四大名琴!
“是!”四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和追花扑蝶一般浪笑着过来了,都争先恐后朝俊雅的邢玉风围了过来,反倒把就糟鼻子宋知县给冷落了。
邢玉风忙指着宋知县道:“诸位姑娘,这位才是我们老大。是你们今晚要好生招待的对象。”
对这些青楼女子来说,不管什么帅不帅,有钱就行,她们也不认识知县老爷,一听这酒糟鼻老头是老大,又都围着宋知县又搂又抱的。
宋钊和王译这时候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左拥右抱的搂着这些“名琴”,上楼梯往二楼迈去。
邢玉风心想,这两个人一进这地方就忘记了自己到底来做什么的了,搂着两个姑娘也不要什么花魁绣碧了。邢玉风又不好直接说,只要等到上楼了再讲。
那老鸨也跟着上了楼上的厢房,脸上堆满了笑:“我已经叫人去叫绣碧姑娘了,马上就到。”
不一会,老鸨领了一个女子进来:“三位贵客,这就是绣碧姑娘了。”
邢玉风急忙抬头望去,只见那女子一张妩媚精致的脸庞艳若桃李。十分诱人,发簪高耸,露出雪白细致的脖子,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一袭月牙白的衣装,将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胸前如兀峰耸立,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一阵轻盈悦耳的铃铛声随着她的莲步轻盈,悠悠荡荡,听起来,出奇的美妙和魅惑。皓腕轻摇着绸扇,带出的阵阵馨香袭人,让人迷醉。
只见她缓缓欠身,盈盈道了个万福,红唇轻启,含娇细语:“绣碧让三位爷久等了。”
宋知县和王捕头张大着嘴,目不转睛盯着绣碧,好像饿了三天的饥汉,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恨不得一口吃掉似的。
邢玉风也为其美貌所震撼,心里想着这绣碧的脚会有多美,如何找办法挠她脚板底,和她挣扎喊叫的情形。
绣碧又道:“妾身愿为三位大爷轻弹一曲以表歉意。”
宋知县和王捕头还是傻乎乎盯着绣碧,仿佛被使了定身法,不知道动弹了。
绣碧似乎对男人这种神情已经习惯了,坐于琴前,皓腕微动,手指轻抚,琴声缓缓流动。初始如潺湲滴沥,继而如幽泉出山,琴音高出清冷如冰雪凝漳,低回却含瑟瑟情伤。邢玉风想可以挠这才女花魁的脚板底真会是三生有幸。
绣碧姑娘一曲奏罢,邢玉风鼓掌叫好,宋知县和王捕头这才缓过劲来,急忙鼓掌,却忘了擦掉嘴角的哈喇子。
既然缓过了劲,宋钊这才能动嘴说话了,对这绣碧姑娘十分的着迷,顺手将桌上花瓶中的一支牡丹取了,递到绣碧的面前,一脸媚笑道:“绣碧姑娘果然国色天香,名不虚传,久闻不如一见,正所谓鲜花赠美人,还请绣碧姑娘笑纳。”
娇颜上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绣碧接过那牡丹,颔首应道:“谢谢,老爷缪赞了。”
邢玉风笑道:“听说见姑娘很是不容易,今天邢某三生有幸,见到了姑娘,真是高兴之极。”心想挠到这美女花魁的脚板底才真是高兴之极呢。
绣碧温柔的给邢玉风施了一个礼:“公子过奖了。”
邢玉风直截了当的问道:“绣碧姑娘听说和吴来吴公子很熟识?”
绣碧仍旧微笑着:“绣碧承蒙大家的垂爱,初到贵地就一直让大家怜惜着爱护着,大家肯和我绣碧做朋友,也是看得起我绣碧。”
邢玉风笑了,好啊,给我玩外交辞令,厉害!这小小的姑娘说起话来倒是滴水不漏啊,一于抓住问题不放:“那姑娘的意思是你和吴公子确实很熟了?”
绣碧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绕过邢玉风的身边,来到宋钊面前,将桌子上的一杯被宋钊已经喝了一半的桂花酒端了起来,宋钊以为那绣碧是要敬自己。于是伸出手去,没有想到,那绣碧却自己喝了。宋钊一看,不禁更是喜上眉梢,用手乘机摸了摸绣碧的纤腰,绣碧用那温柔死人的眼神看了看宋钊。坐到了这位县太老爷的身边,然后,看了看邢玉风:“是的,吴来吴公子常常来我春宵楼捧我绣碧的场,出手也很阔绰,但是,说什么熟识却也不是,我绣碧生在青楼,自然是有钱就是朋友,邢公子你以为我说的对吗?”
邢玉风只是两句话,就已经完全了解了面前这个女子,虽说年纪轻轻却不能小觑。也好,挠她脚板底折磨她更有征服感。
“姑娘在这仁和县可以有亲戚?”
绣碧摇了摇头:“没有。”
宋钊本想岔开话题,难得和这样的美人喝酒,他自然不希望时间都在邢玉风这样的问话中耗费掉,但是,他也发现这个美人说话很是圆滑,让人找不到什么纰漏。为了案子和自己的乌纱帽,他只好听着,不说话了。
邢玉风想是这个女子大概已经听到什么风声,嘴巴紧得很,于是不再多说,而是转移了话题,建议让她再给大家弹奏上一曲,宋钊一听,自然是高兴,那绣碧也是欢喜的答应了。
同大家一起喝了一杯酒之后,那绣碧站起身来,往琴边走,突然从袖中飘落了一样东西,王译离那东西近,拣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碧色金边的小丝帕。横写着几行精工小楷。一看之下,竟是一阀极尽香艳的押韵词:“月正圆,花正好。乍抱郎腰,恰是良夜春宵!锦被暖,含羞笑,与君喜事了,翻云,揆雨,飞红抛!美足香趾,让君尝。妾身玉一点,君知否!”在小丝帕的下角,赫然纺着一个“来”字。
那绣碧还来不及抢回,三个男人都已经全部看见了,那绣碧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一下子又羞红着脸来。
邢玉风故意地问: “美足香趾,是姑娘的美足香趾吗?”
绣碧脸腾就红了,自己的玉足美趾,想想都让人羞不可挡。“这……这……”
宋钊走上前,“绣碧姑娘的丝帕做工真是细致,只是不知道这丝帕上绣的‘来’字是什么意思啊?”
绣碧的脸色瞬间煞白,站在那里不说话。
邢玉风笑了笑:“这么多的客人,怕只是这个‘来’和姑娘的交情不一般吧?”
绣碧看了看邢玉风,笑了笑:“是的,我们是很熟识,这并不违反律例吧?”
“当然不!我只想问一句,你和那吴来关系非同一般,你自然也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我说了,客人有钱就是我的朋友,他没有钱拿来,我自然也就不认这个朋友了,他已经好些日子不来了,我不知道。”
“姑娘真是让我感慨了。”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绣碧坐在琴旁,不解的问道。
邢玉风嗤的一声笑:“都说你们青楼女人只认钱不认人的,今天见了你,鄙人才发现之前对你们的认识都是错误的。”
绣碧不知道邢玉风到底要说什么,没有说话。
“你说没有钱就不是朋友,那么这丝帕又值多少钱呢?值得你天天这样的放在身边,做你的贴身之物呢?”
绣碧轻咬红唇,默声不语。
邢玉风瞧了一眼旁边的宋知县,朝外面努了努嘴。
宋知县会意,叹息一声道:“我们的身份想必刚才老鸨也说了,既然姑娘不肯回答师爷的提问,看来你还是随我们回衙门一趟吧。”
那绣碧先是一惊,然后很快的稳定了情绪,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宋钊温柔的一笑:“老爷带绣碧回去是公还是私呢?”
宋钊一听,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治好求助的望着邢玉风。
邢玉风冷笑道:“你以为握们老爷让你回去是给老爷挠痒去的吗?实话告诉你,吴来有重大嫌疑杀人,我们正在追捕他,有人证明,吴来到这春宵楼来找你了,否则,我们平白无故怎么会来找你麻烦呢!说罢,吴来在哪里?”
绣碧听了,倒是没有一点反应,像是说的别人一般,她用手将额前的头发绕到耳后:“大爷你说什么小女子并不清楚,吴来只是一个客人,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邢玉风哈哈两声冷笑:“有些事情若只是空穴来风,那你怕也是小看了我们的本事。你还是和我们走一趟的好。” 我们的本事就是挠你脚板底!
“好,我跟你们走。”说完,那绣碧自己先走出门去,门口站着一个小丫鬟,看绣碧出门来,赶紧跟了上去。绣碧用手将其捏住,柔声说道:“小棋,我去去就回来,你别担心。”那小丫鬟看了看绣碧,点了点头。
这一切已经尽在邢玉风眼中,暗中冷笑,低低的声音在王捕头耳边嘀咕了几句。
回到衙门,虽然这么漂亮的姑娘放在牢房里恐怕要被熏坏,却也无法。邢玉风硬着心肠,将绣碧关进了衙门大牢里,然后自己在花房里等候捕头王译的消息。
一会之后,王捕头兴冲冲跑了进来:“师爷,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暗中跟踪绣碧的那个丫鬟。在城西的一个房子里果然找到了吴来,现在已经将他抓回来了。”
“哈!看来我们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邢玉风一听,立刻精神抖擞了起来。虽然吴来找到了,但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仍然要问一问,利用这机会挠一挠脚板底。
邢玉风带着王捕头来到大牢绣碧的监舍。
禁卒端来了椅子给他们坐下。
邢玉风望了一眼草堆里坐着的绣碧:“美女,怎么样?监牢生活还习惯吗?比不上你的春宵楼吧?”
“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说这些没用的。”绣碧冷冰冰说道。冷冰冰的美女好啊,一会挠你脚板底,我看你怎么冷,邢玉风心里笑着。
“呵呵,好,那咱们就开门见山了,绣碧姑娘可记得你的小丫鬟小棋吗?她已经带我们把躲在城西你的小别墅里的吴来抓回来了。我们怀疑你串通了吴来的杀人,你看你是自己招供呢,还是我们自己查问。反正小丫鬟已经说出了一些东西。对于吴来,这小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我们衙门的刑罚伺候,还没有动他,他就全招了。哈哈,现在就听听你所说的,看看你的态度了。”
绣碧神情很紧张,却没有说话。
邢玉风示意王译将丫鬟小棋带上来。
当小棋出现在绣碧面前时,绣碧再也镇静不了:“小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她走上前,紧紧的抓住栅栏问道。
小棋点了点头,一副哭腔:“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跟在我的后面,我刚刚一进门,他们就冲进来抓住吴公子了,他们吓我,说要挠……挠我脚板底,我……我什么都说了。”
“挠脚板底? !废物!真没用!”绣碧愤怒的打断了小棋的话。
王译将小棋带了出去。
邢玉风道:“绣碧姑娘,从实招来吧。”
“我不知道你们讲什么。”
“好,太好了,王捕头,放绣碧姑娘上外面刑椅。我亲自用刑。”
王译将绣碧坐放上外面刑椅,双手用镣铐吊挂住,双脚放进身前的木枷里夹好。
邢玉风笑吟吟地说:“绣碧姑娘试过被剥光鞋袜挠脚板底吗?”“你……你…”
邢玉风坏笑着说:“美女,招不招?不招剥光脚挠脚板底哦!”
“我没有什么好招。”
“姑娘足美趾香吗?让我看看。” 邢玉风剥去绣碧的鞋袜,一雙渾圓雪白的玉足,十只白里透红的脚趾,就這么暴露出來。
“你……你…别…别看。”
“好,好美,好看…脚趾精致,脚板底红红嫩嫩滑滑的…” 邢玉风笑嘻嘻地说。
此刻两只光脚裸露着被邢玉风品评,绣碧感到羞辱恐惧,脚趾死命的蜷曲向下并拢。
“绣碧姑娘国色天香,两只脚也是倾国倾城啊!” 邢玉风继续品评。绣碧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自己柔弱无助的光脚被邢玉风貪婪的目光逐寸的侵犯,滿臉漲紅,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好,绣碧姑娘,我来啦!准备好啦!开始挠脚板底囉!”
邢玉风一根手指終於碰到绣碧那純潔的禁地,在脚板底一画,绣碧渾身一顫:“喔!”
邢玉风喜上眉梢,笑说:“绣碧姑娘的脚板底非常敏感哦!”
“不……不要碰我……”绣碧没命地挣扎着叫,无奈手脚被缚,如何能脱出邢玉风的魔掌。
邢玉风伸出禄山之爪,开始在绣碧的脚板底上乱挠狂挠。绣碧受到這樣刺激,全身乱扭掙扎,前后乱顫,头发在空中四散飞舞,呼天搶地地大叫起來:“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咿咿咿……”
“绣碧姑娘的脚板底真的不堪一挠呀!”
随着邢玉风的手指续挠在绣碧的脚板底狂挠,绣碧叫声震天,一浪高过一浪。
“呀呀呀呀咿放开我呀放开我呀哎呀……”
“绣碧姑娘,怎么样?不见棺材不流眼泪,怕挠脚板底哦?招是不招?” 邢玉风一脸笑意地说。
美女喘着气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放开……呀呀呀呀哎呀……”
邢玉风的手指上下起落,在佳人的脚板底上馳騁,漂亮的姑娘魂飞半天,俏脸扭曲,双手摆荡,脑海一片空白,脚枷上的脚板疯狂摇晃,躲避著邢玉恶毒的袭击。
“呀呀招招呀呀咿我招呀招呀哎呀……”
“哈哈,姑娘挺不住了哦?”
“我招,是你,是你指使的!”
如此倔强固然令邢玉风暗中佩服,但是也更刺激了他心中的虐欲!“哈哈,姑娘还嘴硬。”邢玉风嘴里冷嘲热讽着,双手左右齐出,每一根手指都在更加毫不留情折磨美人儿的脚板底。脚板底的刺激不知是痒不是痒,反正入骨入髓,只见佳人秀发如云飞散,娇躯上下弹跳,口中不停的叫:“呀呀呀呀咿咿呀呀哎呀呀…”
邢玉风毫不客气,使出浑身解数,肆意狂挠。“不愧是头号美人呀…熬住呀哈哈…”
“哎呀呀呀呀哎呀呀呀呀我招呀招呀呀招招呀……我呀真的招呀…”邢玉风挠得佳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少女脆弱的脚板底何堪狂风暴雨,如何受得了这摧残…
绣碧娇喘连连,嘶哑着声音道:“我招了,我承认,是我用石头打了…打了吴来的娘子谭氏,还…还下毒害死了她。这一切…一切与吴来无关,你们把他放了吧。不要,不要挠我脚板底了。”
邢玉风就想不明白了,那么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市井泼皮,怎么就可以让这么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子甘心情愿为他抵罪,看来,绝对不能低估一张嘴的力量。“哼,此女如此倔强重情,被挠脚板底挠成这样,还为吴来扛罪,幸好我知道吴来是真凶。”
邢玉风笑了:“嗯,这就对了。你的供述与吴来所说完全一样,他也说是你干的,哈哈,这个案子终于侦破了!”邢玉风站起身,准备出门。
绣碧在身后叫道:“你说他也是象我这么说的?”
邢玉风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那个一脸失望的绣碧点点头:“当然,原本我是不相信的,所以来问问你,现在两个人可以相互印证,说明是真的了。王捕头,你可以将绣碧关进死牢,然后将吴来放了。”
“等等!”绣碧叫了一声,脸色十分的苍白,“我要见吴来一面!”
“哦,好啊,见一面也好,见一面少一面了!”邢玉风叫王译将绣碧放下刑椅,想了一想道:“但我想姑娘为我就今天的遭遇作一首词。”
“作词?什么遭遇?”绣碧掩着脚板底在搓揉,面上仍有痛苦的神色。
“哈哈,就是被我挠脚板底的遭遇啊。 姑娘文采很好,不是作了一首什么 '美足香趾让君尝' 的吗?”
“你你……”
“怎么样?”邢玉风笑嘻嘻地说。
“好……”绣碧想了一会,懦懦羞羞地说:
“想当日梢头独占一枝春 嫩綠嫣紅何等媚人……
不幸…不幸玉足慘遭无情手 死去活来…泪盈盈
莫怀薄幸惹伤心 落花无主任飘零
世人未解…挠脚苦 不求世间语同情
可憐…可憐弱女受羞辱 天涯何处…是归程”
“好!好文采!好一句玉足慘遭无情手,死去活来泪盈盈。”
邢玉风吩咐将绣碧押出来带到了男监,并将绣碧的小丫鬟小棋也一起带去。其实绣碧作不作词,邢玉风也会将她带去见吴来。
小棋扶住赤裸着玉足的绣碧,忍不住说:“小姐,你被挠脚板底了?! 我就是说,你也受不了的。 你求饒什么都说了?”
听到这话,绣碧羞愧極了,只有羞紅臉低下頭去。
吴来正在悠闲的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听见脚步声响,这才睁开眼睛。
绣碧幽幽念道:“记得小萍相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碧儿!”吴来十分的惊讶,站起身走上前,隔着栅栏要去拉绣碧的手,却被绣碧摔开了。
“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绣碧一脸绝望。
“绣碧,我……我真是爱你的。”
那绣碧朝吴来的脸上啐了一口:“呸!你若是真的爱我,你怎么可能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推到我的身上,而你却全身而退?”
“什么叫全部推到你的身上?”吴来慌了,看了看邢玉风,又看了看丫鬟小棋:“我没有啊!”
邢玉风皱眉道:“吴公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出尔反尔呢?你前面明明说了是绣碧姑娘出的主意让你在你娘子的伤药里下毒,你跑到我哪里闹事,制造不在场证据,再由绣碧用石块打上你娘子谭氏,促使她使用下了毒的止血药包扎伤口,中毒而死,这不都是你说的吗?你说这都是绣碧的主意,是她强迫你干的。”
绣碧一听邢玉风说的头头是道,于他们所作的事情完全吻合,哪里想到这全是邢玉风根据侦破案件推测出来的。由于推测十分准确,又只说大概不说细节,绣碧顿时信以为真,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道:“好!好你个吴来!你自己挪用郝家钱财填不上空缺,借机讹诈郝天宝,又偷了账本,下毒杀死曹氏灭口。这些都是你事后告诉我的,现在竟然说成是我指使的了!”
“碧儿,你听我说,我没有供出你来!真的……”
“行了,不是你说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哈哈,吴来,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吧!我听够了!”绣碧发疯似的指着吴来叫道:“你娘子无意中发现了你的这些事情,露口风威逼你给他钱,不然就告发。你自己决定杀你娘子灭口,要我帮忙用石头打她的脑袋,反倒说成是我主使。哄我说给我赎身娶我,现在却把所有罪责推到我的身上,把我往死路上逼,你就是这样娶我的吗?哈哈,那好,咱们俩一起死,到阴间成夫妻吧!哈哈哈!”
吴来听绣碧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知道这下全完了,眼珠一转,骂道:“本来就是你的主意嘛!是你要我这么做的,是你让我杀我姐姐,说那样就死无对证,没有人会来查我的帐,账本也是你叫我偷的,挪用郝家的钱也是你的主意,要不然,我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来找你呢!”
温孝柔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吴来,你还是不是男人?人家为你什么都扛下来,你却还想置身事外,绣碧真是看错你了。”
“我没有说谎啊,我说的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她主使的,我只不过是听她的指挥办事罢了。”
“吴来!”绣碧嘶声叫道:“你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你不得好死!这些事情都是你事后告诉我的,你现在却推给我一个人,好好!真是看错你了……”
邢玉风头都大了,再也不想听他们继续争吵,留下王捕头和温孝柔他们做笔录,自己转身出了牢房。
脚板底是那么的脆弱,简简单单的挠挠,就可以把人屈服。 人的感情原来也可以是那么的脆弱,简简单单的几句挑拨,就可以把生死情感轻易化解。唉!说什么好呢,不想那么多了,邢玉风现在只想好好的回家睡上一觉。
吴来和绣碧后来招供串通谋杀吴来的娘子谭氏,吴来被判斩立决,绣碧因为没有亲手杀人,有邢玉风包庇,被判打五十大板,没为官妓。后来邢玉风赎绣碧出来,收为奴婢,绣碧痛改前非,一心一意报答邢玉风——贡献脚板底供邢玉风挠辱。天香国色,才貌雙全的西湖花魁被收服,玉足美趾甘心情愿用来伺候邢玉风,天天弹唱“月正圆,花正好。奴婢羞,羞呀羞,脚板底,任君挠。玉足慘遭无情手,死去活来乞可憐。哎呀哎呀。纖足巧趾,求君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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