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的春风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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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十八
半躺在大转椅上,我把两只脚跷到了办公桌面上,心里面还在回味着昨天的甜蜜。是啊,吴琴待我实在太好了。
“我怎么这么笨!吴琴到公司好几年了,她的心胸如此开阔、那么善解人意、又对我那样的一往情深,我居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要不是她大胆的向我表白,我就会和她这个红粉佳人擦肩而过,失之交臂了。那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啊!”儿子的感冒已经好了,又送到幼儿园去了,我轻松了许多。快到下班时间了,今天也没有应酬。我想下班以后,去逛一逛百货商场,买点首饰。
买个大一点的钻石戒指,做为定情的信物送给吴琴,向她求婚。再买一条精美的钻石项链,我要亲手戴到她颀长的颈脖上。
举办一个大型晚会。在晚会上向全公司宣布我和吴琴订婚之事。择好吉日良辰,我就和她举行婚礼,娶她做我的太太,和她生活一辈子。我还要她为我生一个女儿……
正沉浸在甜美的遐想之中,老李急冲冲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王利宏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他好像失踪了。财务部报告,他从公司的银行账户上,划走了一百五十万元。”老李急急忙忙的对我说。
“一百五十万?万元以上的支出,必须有我们三人的共同签字才能支付。他是怎么划走一百五十万元的?”
“我查看了原始记录,王利宏模仿了我们俩的签名。”老李边说边递过来几张单据。“王利宏搞什么鬼!”我气急败坏地对老李说:“他需要用钱,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地对我说,根本用不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鬼名堂!他要这一百五十万干什么用呢?”老李思索了一会儿,对我说:“很可能就是因为不能把这些钱的用途告诉你,他才出此下策。按理说,王利宏的住房、用车公司全包。他年薪十几万,日常的费用应该是足够的。一下搞走了这么大的一笔钱,我想,他决不会是用于一般性的开支!”
“……关于这笔钱的真正用途吗?不外乎是嫖、赌、毒!但他平时并不嗜赌、也不好色。就算是他嫖、他赌,或是受骗、受到敲诈,那也完全可以对你直说,根本不用搞鬼呀!不过,最近他的精神状态和脸上的气色都不大好,我猜测,他吸毒的可能性极大!如果他在吸毒,那么,他的这些做法也就不难解释了。”老李说的话很有道理。沉思良久,我问老李:“这件事还有哪些人知道?”
“除了你、我,只有财务部的张经理了。”
“请你告诉张经理,不得再跟任何人提及此事,也不要去报案!叫他从我个人的账户上转过账来,把公司的账目填平。”老李答应着离去了,我痛苦的伏在办公桌上:“王利宏啊王利宏,你怎么跑到这条道上去了?怎么会成了粉瘾君子?就凭我们俩的生死之交,我可以把我的一半财产送给你!但是,我不能资助你去吸毒,那是把你往死路上推呀!”
“不行!我一定要救他、把他拉回来。我得设法找到他,送他去戒毒所,让他彻底戒掉毒瘾、重新做人……”
“怎样才能找到他呢?……对了!有些吸毒者和黑道有染,他在骗婷的时候,就和黑道有过接触,可能黑道上的人能找到他。但是,怎样跟黑道取得联系呢?……”下班了,哪里还有心思去逛商场、买首饰。我开着小车,在市区里信马由缰地胡乱绕着圈子。最后,我把小车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前。
心烦意乱地走进酒吧。离营业高峰的时间段还早得很,酒客廖廖无几。我选了一个在墙角上、被立柱挡住的酒台子,背靠立柱坐了下来。打了个手势,叫来服务生。要了一瓶马爹利酒,我想借酒减轻忧烦。
没隔多长时间,在我身后、隔着立柱的酒台旁,传来了客人的落座声。接着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年轻女子的声音:“嗨!我说,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非要在这个时候拉我来陪你喝酒?”这不是公司接待大厅的播音、接待员黄丽小姐吗!平时我就不大和公司的女职员多说话,此刻的心情又不好,不想跟她打招呼,也就坐着没动。
隔着立柱,黄小姐悦耳的嗓音不断传了过来:“看你美的!不用说我也猜得出来,一定是恋爱了!……快告诉我,你的白马王子是谁?……好啊,对我还保密……我俩最要好,你的心事我还能不知道!……搞不好啊,你傍上我们的余总了……”
“鬼东西,你真是个人精!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是吴琴!这么巧,她也到这儿来了。我想喊她,有碍于她们正谈论到我,也就不好去惊扰她们了。隔了一会儿,黄小姐动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啊,什么事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有事没事你老往余总那儿凑。一看到余总你的眼神就不对劲,尽抛媚眼!好几次,我看见你在对着余总的背影发呆……”
“嗵嗵”,是吴琴捶打黄小姐的声音,接着又是两个姑娘嘻嘻哈哈的打闹声,我颇有兴致的倾耳而听。不大一会儿,黄小姐和吴琴又在对话:“你呀!好是好,就是还没过门,先当起妈来。……哎,我说你呀,是不是当真愿意,当那个孩子的后娘?”
“哪能!我一见到那个乡下婆子生的傻儿子就犯腻!”
“那,一定是我们余总这个英俊小生,把你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嗨!看你说的,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矬子,哪能迷住我这个漂亮小姐!”
“咦!那你是怎么想的?”
“嘻嘻,我想当你的老- 板- 娘!”
“好啊、好啊!等你当了我的老板娘,你现在的位子一定要让给我呀。”
“行、行!嘻嘻……”听了她们这些话,我很生气:“损了我还不算,连我儿子也捎上了。”又一想,或许是姑娘们是在开玩笑、随便说说而已。大丈夫、大肚量嘛。吴琴要当老板娘,就让她当吧。我不紧不慢的喝着酒,屏气凝神的继续听着她们俩的对话。
“喂,看你美成这样,十有八九你是得手了。快点坦白交待,你是不是把他搞定了?”吴琴的回答,声音小得听不清,紧接着,黄小姐有些紧张的问吴琴:“他有没有发现,你不是原装货了?”
“嘘!小点声。……那药可真灵,他喝下去呀,都找不到北了。啥事也干不成,哪还谈得上什么原装不原装的。后来啊,我在他那东西上面涂了点鳝鱼血,他醒了以后,根本弄不清是咋回事……嘻嘻。”
“鬼滑头,没羞、没羞!……”听到这些话,一股恼火蹿上了我的脑门。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又把酒杯斟满,我竭力克制住自己、保持冷静:“唉!算了、算了,肚量大一点吧!我自己也是过来之人、连儿子都有了,哪还有什么资格去计较她是不是处女?只要她是真心爱我、对我好也就行了。只是不该用这种手段来欺骗我……”黄小姐和吴琴接着在对话:“瞧你得意劲,当我的老板娘,你是十拿九稳了?”
“那到不一定,他那个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黄脸婆子,不也甩了么?那个乡下老女人,到现在还是贼心不死,还在梦想着跟他破镜重圆呢……”
“你怕他对你也翻脸不认人,是不是?”
“我才不怕呢!本小姐留了一手。你不知道吧,我把他的内裤,当成卫生巾给兜了回来。那上面呀,留下了他的宝贝,他要是不认账,我就能拿出证据来……”
“嘻嘻,你真鬼!羞不羞?……”天哪!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这些淫辞秽语要不是我亲耳所听,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吴琴居心叵测、为了当老板娘,竟连如此卑鄙无耻、肮脏下流的手段也用上了。
我怒发冲冠地站起身来,就要冲过去找她理论。但是,身处酒吧公共场所,而且她做出来的下流事我却说不出口来。我把气得发抖的身体又慢慢的坐回了罗圈椅,拿过酒杯、大口地喝起了闷酒。
“唉!……我怎么会这么苦啊!王利宏刚刚捅了我一刀,吴琴又在我的伤口上撒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吴琴的声音又传到了耳里:“快点、快点!喝完了酒,我还得去找他。为了稳妥起见,我要抓紧时间跟他多来几次!只要怀上了他的种,一切都好办了……”马爹利的酒劲非常大,来得也特别快。三杯酒下肚我就感觉头脑麻木、浑身瘫软,一下子倒在了酒桌上。酒杯被我碰翻,撞到酒瓶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咦?后面怎么有人?哎呀!好像是余总……门口停的,像是他的车子。……是他!他喝醉了……”
“坏了、坏了!我们的谈话,他可能全都听到了。”
“这下完了!我下的功夫全白费了……”
“……都怨你、都怨你!……”后来,她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全听不见、记不得了。只记得,我勉强挣扎着、用颤抖的手,指着吴琴,用尽了全力,嘴里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十九
列车飞驰。我坐在软卧车厢的包间里,观赏着窗外的景色。虽说已是金秋十月,由于气候全球性的变暖,夏装依旧,天气还是那么炎热。
这次远行也就是旅游散心,十几天下来了,就要结束旅程、返回N市。
老李建议我出门远游,他认为,旅游是修心养性的最好方法之一。又叫我别坐飞机,他说:“飞机虽然又快、又舒适,但会让人紧张。不如乘坐火车,比较容易放松自己。”老李说话一向很有道理,我欣然采纳了他的建议。
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经历了周婷、王利宏、吴琴他们带来的众多烦扰之后,更加突出的显示了老李,充分展示了他正直的人品、丰富的经验、果断的工作作风等等优良品德。现在,我对老李的信任程度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一百,我已任命他为总经理,主持公司的日常工作。
在王利宏和吴琴的双重打击下,我的旧病复发,又一次住进了精神医疗中心医院。入院治疗的三个多月里,吴琴不甘心她全白费了的功夫,多次变换手法、纠缠不休。
在我神志不清,见到女人就大喊大叫:“吴琴、吴琴,你对我无情,你只对金钱有情!”的情况下。她竟然要以家属的身份,为我办理入院手续。
“余总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儿子,余总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其它的家属。”老李断然拒绝了吴琴,以翔兴实业集团公司的名,为我办理了所有的手续。
吴琴不甘心,她又缠住老李,要老李找出我的证件并出具证明,办理她和我的婚姻登记手续。老李对她说:“婚姻登记手续,必须男女双方亲自到政府的民政部门办理,他人不得越庖代俎。等到余总痊愈出院后,他愿意娶你,你就和他一起去办理吧。”吴琴声称,她和我有了两性关系,属于事实夫妻。
老李驳斥她:“以夫妻的名义,长期共同生活,才是事实夫妻。你不属于这种情况。周婷生了余总的儿子。但是,她没有和余总在一起生活,不属于事实夫妻。她也来纠缠过,被我撵走了。”气急败坏的吴琴,又出示了她的“证据”,口口声声地要告发我的“非礼”。
看到“证据”,老李大笑起来。他对吴琴说:“你对余总的不懈努力,公司里除了余总,人人皆知、有目共睹。你无夫、他无妻,有了男女之事也是两厢情愿的自然、正常之事。如果狗急跳墙,硬说余总是‘非礼’,你看看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又有哪一条法律能定他有罪!就算是有‘非礼’那也是你自讨苦吃!”
为了息事宁人,不至于让她的纠缠影响我的住院治疗。老李对吴琴说:“要想心理上得到平衡、减少你的损失,我建议,你把”证据“跟我换点钱。否则,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成交,你还能有点钱,大家也都省事。要不然,你的”证据“就一文不值!你要去告发,我就用买”证据“的钱来请律师,跟你对簿公堂!”黔驴技穷的吴琴,考虑再三。她一边骂着“老滑头”,一边跟老李讨价还价。最后,用她的“证据”换到了五万块钱。
老李收回了“证据”,当场宣布:开除吴琴和那个黄丽小姐。吴、黄二人,在一片鄙夷的目光中,狼狈地撤退了。
后来,在我结束治疗、回家休养的时候,老李来看我。他把用塑料袋装了的“证据”,扔到我面前的地毯上,开着玩笑说:“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内裤了……”餐车里吃过晚饭,天黑下了来。这趟列车正点到达N市的时间,是明天早晨八点十分。一觉睡到天亮,也就快要到家了。回去以后,先洗洗尘、休息两天。后天是公司成立四周年的纪念日,我要参加公司举办的庆祝晚会。
回到包厢,同住一个包厢里的那个旅客正在翻看杂志。这趟列车里的乘客不太多。从起点站上车,这个能住四人的软卧包厢里,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在里面。
此人年约五十,皮肤黝黑,长得又高又胖,笑的时候,可以看到他嘴里镶的一颗大金牙。一路上我们闲聊,聊得很投机。当我请问他的尊姓大名时,他露出金牙、笑着对我说:你看我的脸黑、又比你年长,就称我黑老哥吧。你我有缘、萍水相逢,车到终点站,大家各自东西。我也不问你的姓名,你生得瘦小,我就叫你小阿弟啦。
黑老哥很健谈,聊起天来话题很广也很风趣,我时常被他逗得捧腹大笑。脱外套时,婷的像片滑落下来,被风吹落到他的床铺上。
黑老哥捡在手上看了一下,问我:“老婆?”见我摇头他又问:“情人?对象?”全都得到我的否定回答后,他好奇的问我:“那是你的什么人?”
“五年前的对象。”我回答,因为刚认识不久,我只把五年前的事情,简单扼要地告诉了他。黑老哥又仔细地看了看像片,然后递还给我。
“是个纯洁可爱的姑娘,难怪你总是随身带着她的像片。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好像还有别的心事。几次听见你叹气,似乎在寻找一个什么人。”
黑老哥说穿了我的心思,我要找到王利宏把他拉回来。我点了点头,告诉他:“我在找我的一个生死盟友,他叫王利宏。他失踪了、他在吸毒,我要挽救他。”
黑老哥对我说,他走南闯北多年,认识的人很多,可以帮着找找看。如果有了消息,他就在报纸上登出一个“黑老哥找到了”的启示,要我按启示上的方法和他联系。我笑着对黑老哥说:“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你,有了消息就请你打个电话。用不着使用地下党的联络方式。”
他摇了摇手说:“只能试着找一找,也未必找得到。”接下来,他又简要地向我问了问王利宏的体貌特征。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我们结束了聊天上床睡觉,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过了几个小时,黑老哥穿衣、穿鞋的轻微响动声惊醒了我。以为他是要去厕所,我也就没在意。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多钟,我又继续睡觉。不大一会,我隐约听见了黑老哥压低了的一声惊叫,紧接着传来了轻微的打斗声。
“不好,有情况!”我立即跳下床,向厕所方向跑去。厕所的门关着,门口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伸手挡住了我:“小子,没你的事,回去睡觉!”正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厕所里面传出来了极低的、黑老哥被人卡住脖子、发出来的挣扎声。侦察兵的耳朵绝对不会听错!“纠纷?、抢劫?”不管什么事,先救出黑老哥再说。
飞起一脚,把那个挡着我的大汉踢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再来一脚,踢向紧闭的厕所门。用背顶着门的那个家伙,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得一头撞在了墙上,昏死过去。
嗬!小小的厕所里,居然挤进了四个人。死死卡住黑老哥脖子的另外两个家伙,丢下了黑老哥、拔出匕首、向我猛扑过来。
跃起身来,我吊在了门头上,双腿出击、同时击中了这两个家伙的面门,二人顿时口鼻出血倒在地上。很奇怪,要是常人早就疼的嗷嗷乱叫了,而这几个家伙却始终一声不吭,从地上爬起来后,互相搀扶着、迅速离去。
也不知道黑老哥现在是死是活。我也顾不上抓这几个家伙,冲进厕所里、扶起了黑老哥。黑老哥看着我,面露感激之色。他非常吃力地对我说:“不要报警,就说我心脏犯病。”随后他就昏了过去。
看他的脸色,好像是有心脏病。再摸他的口袋,有一瓶速效救心丸。我一面往他的嘴里喂药一面按照他的嘱咐对闻讯赶来的乘警和列车长说:“他上厕所时,心脏病发作了,必须立即送到医院抢救。否则,他就有生命危险!”列车长告诉我:“再过十分钟左右,列车将经过W市。但是,这趟特快列车在W市不做停留。要到达终点站N市,还需要四个多小时。”
“四个多小时?再过四个多小时,恐怕他会死掉的!”我问列车长:“列车经过W市站台时,你能不能让列车减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请列车长到时候打开车门,我带上黑老哥跳出去。
乘警非常担心,他认为这样做很危险,按规定是不允许的。我告诉乘警:“我在部队受过跳车的特别训练,现在救人要紧,不能再犹豫了!”列车经过W市站台,车速减慢了。我背上两个人的行李,一只手夹住黑老哥,轻飘飘地弹出了列车、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月台上。回头看看,列车上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在向我挥手致意。
我用双手托着黑老哥,稳步、快速地走出火车站。喊来一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把黑老哥送到了离车站最近的W市第二医院。
黑老哥进了抢救室。十几分钟后,一个医生走出来,递给我一张病危通知书并问我,病人脖子上的青紫淤血是怎么回事?我在通知书上胡乱签了个名字,向医生解释:“他发病的时候,碰巧跌在了暖气管道的U型弯头上,脖子上才有了青紫淤血的。”为黑老哥交付了医院的押金,天色已经大亮。坐在医院走廊边的椅子上,我寻思,黑老哥现在的情况,还是尽快通知他的家人为好。
翻了他的行李,没有找到电话薄。打开他的手机,除了一个已接的手机来电号码,没有其它任何电话号码。按照这个唯一的号码打了过去,接电话的男人狠声恶气地问我是什人?我把情况简略地介绍了一下,那人的口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说他就马上赶来,并再三要我一定不要离开医院。
大约过了个把小时,医院里开始热闹起来。七、八辆小汽车开了进来,走廊里一下涌进了头二十个彪形大汉,个个蜂目豺声。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问我,是不是我的打电话,我回答“是”以后,他们就把我团团围在了中间。
我对那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说:“既然你们来了,也就没有我的事了,我要走了。”那家伙拍拍我的肩膀,不大客气地对我说:“请你等一等,我们弄清了情况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如果他要是死了,那可就有点麻烦了。”中午时分,医生出来告诉我,因抢救得及时,黑老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他还不能说话,暂时不可以探视。那个小头目模样的人立刻对我客气多了,又叫人送来了盒饭,就是不让我离开医院。
我意识到这些人可能都是黑道上的,而黑老哥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老大。本来我想,黑老哥死不了我就溜之大吉。又一想,或许他们能帮我找到王利宏,也就留了下来。
下午六点多钟,医生允许一人探视,但不得和病人多说话。小头目跑了进去,几分钟过后,他满脸堆笑的走了出来,挥手赶开了围着我的大汉们,非常客气的请我去饭店吃了晚饭,然后送我到宾馆。
小头目对我说:“医生允许明天下午探视病人,黑老哥一定要见我。”他请我务必住上一夜、多担搁一天,见一见黑老哥再走。
第二天下午,在那个小头目的陪同下,我到了医院。黑老哥躺在病床上,挂着吊水,脸上的气色很不好。黑老哥吃力的对我说:“细算起来,你救了我两次命,我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但我看得出来,你根本不是缺钱用的人。你今天要赶回N市参加晚会,就送你一辆小汽车,你自己开回去吧。车上还有他们拿来孝敬我的货,一并送给你了!”
“救人是我应该做的事,谈不上恩、也用不着报。如果你能帮我找到王利宏,那就足够了。”
“我一定尽全力去找王利宏。你现在要赶回去参加晚会,乘火车肯定是来不急了。你自己开车回去,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黑老哥说的很对,我正要租辆出租车赶回去,他这样一说,也就不好推辞了。我摘下腰间挂的玉佩,递给黑老哥:“做个纪念,交我这个小朋友吧!”接过玉佩,他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很内行的说:“好货、好货!选材、做工、硬度、透度都是上乘的。小阿弟,谢谢你!我就收下啦。”
“怎么不是好货呢?玉佩价值十几万,本来是准备送给婷的。”
告别黑老哥,离开了病房。小头目衔尾相随,跟在我的屁股后面,饶嘴绕舌:“还真看不出来,这么瘦小……我说你可真叫厉害。三招你就打趴了那边道上的四大高手,还能带上一个大胖子、跳火车……老大说您是正道上的,不让我们拉您入伙。……您要是有事找我们,就用这个手机。接到电话,我们立刻为您效力。……我们用这呼机和您联系。没关系,不想理我们,您就扔了呼机……”
说着,小头目给了我一个手机、一个寻呼机和一张写着十多个手机号码的纸条。走到医院大门口,小头目叫我稍等一会儿,车子马上就到。他又接着唠叨:“老大的货,谁都不敢碰,您尽管放心。就为给老大送这货,刚买的新车……您要是不喜欢这货、或是玩腻了,就打电话过来。不用您操心,我们来处理……”
说话之间,一辆只在挡风玻璃内贴着临时牌号的白色桑塔纳轿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我们身边。小头目送我坐到驾驶席上,还在唠叨:“东西全在车上,您走好……”我发动了车子,朝他挥挥手,挂上档、加油门、松开离合器,上路了……
二十
午夜,我驾驶着白色桑塔纳轿车回到了我的住宅。拿出小头目送的手机,随便用了一个小头目给的号码,发了出“平安到家”的短信息后,我关闭了手机。
桑塔纳驶离医院不久,我就发现有三、四辆小车尾随、跟踪着我。我想,一定是黑老哥不大放心,派人沿途护送我。
“嘿,这也太小瞧人了!”我拿出了侦察兵的驾驶特技,三转两转,就把他们甩得无影无踪了。巡视车内,只有购车发票、说明书、随车工具之类的东西,哪有什么货啊!我急于赶路,也就不去多想了。
傍晚,我回到了N市,驱车直接到了公司晚会的会场。以自助餐形式进行的晚会,气氛显得轻松愉快。老李向与会者介绍了公司四年来的业绩,表彰了有突出贡献的员工,并宣布:“全公司每人加薪三级。”把晚会的欢乐气氛,推到了高潮。
自助餐后,又是舞会。我喝了点香槟:“在董事长、来一个”的欢呼声中,拿起了麦克风,向大家献上一首我自认为是最拿手的歌曲:《说句心里话》。
一曲下来,全场掌声雷动。平心而论,他们不是在恭维我,做为业余声乐爱好者,我还是有一定功底的。舞会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夜间十一点多钟,方才结束。大家恋恋不舍的、各自离去。
关上院门,伸了个懒腰。头脑里的兴奋还没有完全消退,我打算先洗个澡、看看报纸,然后睡觉。
“咦?”小车上似乎有响动声。“是什么东西?”靠近车子,响动声又没有了。“这是咋回事?……”正在纳闷,我那侦察兵的敏锐耳朵听见了后备箱里,传出来了轻微的、被堵住了嘴巴的人,发出来的“唔唔”声。
“啊!后备箱里有人!”迅速拿出车钥匙,我打开了后备箱盖,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正在蠕动着的白色大帆布口袋。解开袋口系绳,露出了一个女人的头来。我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看,是张女孩子的美丽脸庞。她的口中塞满了手绢,一只乳罩的带子,勒在她的两唇中间、系在脑后。凭着侦察兵的经验,我一眼看出,她是被人注射了麻醉剂,快要醒过来了。
“哎呀!这大概就是黑老哥送给我的”货“吧?”顾不上多想了,连人带口袋拖出了后备箱。我把大口袋抱起来,开了客厅门,快步来到二楼卧室。
大口袋放到了床上,我急忙从酒柜里拿出来一瓶葡萄酒。没有开水泡浓茶,先给她灌点红酒,让她快些清醒过来,问清了情况再说。
开了盖子的葡萄酒瓶先放在床头柜上,我把她从大口袋里倒在了床上。她的手脚全被宽布条、很内行的牢牢捆住,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仅在她的大腿裆里包兜了一条纸尿裤,丰满的双乳被布条勒得高高翘起。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面红耳赤起来。
布条捆得非常牢,全都是死结。忙乱中一时又找不到剪刀之类东西,只得用手去解。天气很热,忙得我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把捆绑她的布条全部解开了。接着又解开了勒在她的两唇中间、系在脑后的乳罩带子,掏出了塞在她口中的手绢。我拿来一床毛巾被,盖到她的身上。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脱掉外套。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时也找不到别的饮料,我就抓起了床头柜上的葡萄酒,一口气喝下了半瓶。
背后传来了“嗯”的一声,转过脸去,看见她翻了个身,毛巾被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她赤裸的身体。我连忙为她重新盖好了毛巾被,又给她喂了少量的葡萄酒,放下酒瓶,我坐到了墙边的沙发上。
坏了!喝下去的葡萄酒开始发作起来。我感觉头重脚轻、左右摇晃、视力模糊,一切都变得恍恍惚惚的。
恍惚中我又听见床上传来了“嗯嗯”的声音。站起身来走近床前一看:“咦!好像是婷,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凑近枕头边看了看,不像是婷吗。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又靠近了一点,再仔细地看一看:“哎呀!是婷!就是婷!”
“她怎么来了?天这么黑、夜这么深,她来干什么?”
“哦!对了,她明天就要出嫁了,这是她最后一次来看我了。”
我搂住婷大哭起来:“婷,我真没用,我没有钱。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了别人的新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了那个傻子……”
婷怎么不说话?她只是“嗯”了一声,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吻着我,把我拉到了她赤裸的身体上。我流着泪,吻着她、抚摸她的双乳。我把脸埋进她的乳沟里,想起了我早逝的妈妈,吮着她的乳头,我又回到了儿时。
“妈妈、妈妈,你去哪儿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呀!妈妈!”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妈妈不见了。赤裸的婷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要把她的身体最后一次给我。
一面流着眼泪,一面把我勃起的阴茎插进她的阴道。忽然,婷大声地哼了一下,身体也剧烈地抖动起来。
哎呀!这不是婷的出嫁前夜,这是婷在和我初次做爱。她还是个处女,她一定很疼痛,我要轻柔一点……
婷失去了往日的温存,她的反应猛然变大,身体在乱动,两脚踢着、双手用力推着我,嘴里不停地发出我听不懂的声音。她那非常狭窄的阴道,在她身体的乱动下,更紧地夹裹着我的阴茎,左扯右拉,完全打乱了我的动作节奏。不大一会儿,我就坚持不住了,口中胡乱喊着:“婷、婷。”一泄了之。
“呜呜呜……”女孩的哭声惊醒了我,定眼仔细一看,身体下压着的哪是什么婷,而是被黑老哥当作礼物送给我的那个女孩。再看看床下,地板上胡乱扔着,布条、手绢、乳罩、毛巾被和尿湿了的纸尿裤。
惊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我爬起身来,跳到了地板上。
“糟糕!鬼使神差的,我怎么把她当成了婷?更糟糕的是,我干了她。这是强奸,是犯法的呀!”正当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地板上的时候,女孩慢慢的坐了起来。她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本能地用手捂住了双乳和私处。片刻,她抽出了手,看见手上沾满了的处女血和精液时,她意识到发生了的事情,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女孩的泪眼看见了站在地板上的我,她像见到了鬼似的,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挣扎着滚到地板上。紧接着她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扑向房门,想要逃走。
“小姐、小姐,别怕……”我穿上内裤追上前去,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她要是这样赤身裸体的跑出去,对我来说,只有“玩蛋”二字了。
“啊!……”女孩发出了声更加刺耳的一声尖叫声,惊得我跳了起来、放开了她的手。趁此机会,她抓住了门的把手,打开房门、逃到了走廊上。
“不能让她这个样子跑出去!”我回过神来,追到走廊上,抓住了她的双手。
“救命啊!……”女孩发出了绝望的叫喊。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呼救声显得格外响亮、令人毛骨悚然。万般无奈,我只得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夹住她身体,把她又拖回了卧室。我把她摁趴在地板上,拿过乳罩塞进她的嘴里,背过她的双手,用布条捆了起来。
拿来了枕巾,擦干净她两条大腿上的处女血和精液。看她的阴户还在滴着精液和处女血,我把枕巾像尿布一样的兜到她屁股上,用一根布条系压好。又拿毛巾被裹住女孩,抱起她来放到床上。再看看她,受到强奸和过度的惊吓已经昏了过去。
我到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大喝了一通自来水,镇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回到卧室,拿出手机,用号码纸条上一个做了记号的手机号码,拔了出去。接通之后,还没等到我开口说话,耳机中就传出了黑老哥虚弱的声音:“小阿弟,我就知道你会把电话打过来的。怎么样?喜欢吗?那可是上等货啊。你要是不喜欢、或者玩腻了,不用你操心,我叫人来处理……”
“啊……,不、不、不!我太喜欢了,特意向您致谢!”挂断电话、关闭了手机,我在心骂道:“老家伙,你可把我给害苦喽!”
“不能把她还给黑老哥!如果让黑老哥的人来处理她,女孩的遭遇就会更惨,她会被那帮家伙轮奸,然后卖掉。”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等她苏醒后先安慰好她,待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再给她一大笔钱,送她回家。”不能让她呆在我的房间里,明天保洁公司的人可能上门搞清洁服务。要是看见了她,就会有麻烦了。
我想到了地下室的第三层:“对!那儿是临时安置她的最好地方。”立即行动,我从床上抱起了毛巾被裹着女孩,向地下室走去……
二十一
地下室的第三层。
这里的秘密除了我只有王利宏知道。自从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王利宏以后,我就对这里进行了几次清理,拆下了挂在客厅墙壁上婷的大幅照片,把照片和婷的模特儿塑像一起处理掉。最后,我封住了暗门。
开启了暗门,来到理疗室,我把女孩子放在地毯上。考虑到她苏醒以后肯定会大闹一场,我准备把医院对付狂躁病人的办法,用在她身上。
我用最快的速度改造好了不锈钢病床,又觉得布条使用起来很麻烦,就在她仍处于昏迷状态时,在她的手腕、脚踝上,分别焊装了串有一个活动小环的大不锈钢圆环。
解除了她身上的所有束缚。我把赤裸的女孩抱进卫生间、替她洗澡。温水激醒了女孩,她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替她洗澡,惊得她上蹿下跳。我摁住她,强行给她洗好了澡。又用大浴巾裹住她,把她放到病床上。
刚一转身,女孩跳下床就向门外跑,我拉住她再把她放到上床。这样反复了好几次,不得已,我只好把她手腕、脚踝上的环,分别锁在了病床的两侧、可以前后滑动的不锈钢圆环上。
见她还在不停的哭闹,怕她闹坏了身体,我就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巴,再把滑动环锁死。为了方便她的小便,我把浴巾叠成尿布状兜到她的屁股上,用一根红丝带系压好。最后,我又拿来了一床新的毛巾被,盖到了她的身上。
我洗了把澡,回到客厅里东翻西找的,最后在饮料冷柜里找出来两大纸盒酸牛奶。我又渴又饿,一口气就喝掉了一大盒。想到那个女孩子一定也渴了,拿着剩下的一大盒酸牛奶,我又返回了地下三层的理疗室。
女孩子还在哭泣。撕掉封口胶带、松开滑动环,我把拌了避孕药的酸牛奶喂给她喝。她摇晃着头脑不肯喝,我劝说了半天也无效,就强行灌她。灌了几口后,也许她太渴、太饿了,酸牛奶的味道又不错,她就自己喝了起来,不大一会儿酸牛奶全喂完了。
我用纸巾边为她擦着眼泪边哄着她:“睡吧、睡吧,明天就没事了……”牛奶有一定的镇定安神作用,她洗了热水澡、又挣扎得太累。很快,她就睡着了。
躺在地毯上,只睡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就醒了。看了看女孩子,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还在睡着。
“唉!都是我,害了她!”我负疚地叹息一声。然后迅速跑到客厅,拿上信用卡,开车到了超级市场。我购买了大量的食品、饮料,还有十几大包、大号的纸尿裤。
回到家后,我快速跑到地下三层的理疗室。见她还没有醒,掀起毛巾被伸手摸了摸当做尿布用的浴巾。“啊,湿了!”我轻轻地抽出尿湿了的浴巾,给她换上纸尿裤。
虽然轻手轻脚的,她还是醒了。看见我在她的下身做着动作,她又尖叫起来。我加快动作给她换好了纸尿裤,又哄了半天,她才稍微安静了一些。但她仍然在低声哭泣着,口中不停的低语:“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听见她在喊着妈妈,不由的也勾起了我对妈妈的回忆,鼻子阵阵发酸……我站在床边默默无语,用纸巾为她擦拭眼泪。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止住哭泣。我拿出面包,她坚决不吃,酸牛奶也不喝,只好再次强灌她。
刚用纸巾给她擦干净了嘴角上的酸牛奶,她又舞动手脚大哭大闹起来。无论我怎么哄她、劝她,全都没有效果。怕她闹得太厉害,伤了她的身体。我又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巴,再把病床两侧的滑动环锁死,她就无法动弹了。待她平静下来后,再撕掉封口的胶带、松开滑动环。
连续三天,我像守护重病号一样侍候着她。我开始有了一点经验,也不再哄她、劝她了。每天只是不声不响的给她擦眼泪、洗脸抹身、灌酸牛奶、换纸尿裤。
第四天的早晨,她醒了,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哭泣。她用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对我说,她要上厕所。看她的神态,不像是骗人。三、四天了,可能她要大方便一下。
开了锁、放她下床,看着她进了卫生间。我利用这个时间,把一大碗八宝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了两三分钟后端了出来,放在柜子上。
女孩裹着毛巾被走出了卫生间,坐到病床上默默不语。不哭不闹我也不去锁她了,看见她的眼睛在盯着八宝粥,我知道她是饿坏了。端过八宝粥放到她手中。
她迟疑了一下,接着就大吃起来。吃得太快,呛得咳了起来。我坐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吃完了八宝粥,接过她手里的碗筷,递上一张纸巾。
女孩用纸巾擦过了嘴,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你对我还不算坏,但你不是好人。”
“小姐,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以后再讨论行吗?天气还热要讲卫生,能不能先请你自己去洗个澡?”她看了看我,慢慢站起来,走进了卫生间。我跑到衣帽间,拿来为婷买的一件玫红色的旗袍、一套白色丝质乳罩、三角裤。把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递了进去。
等她洗完澡走出了卫生间,我拉着她来到化妆室,在梳妆台前坐下,先为她吹干长发。然后,我拿出化装侦察时练就出来的手艺,为她盘起头来。
“啊!太美了。”梳妆完毕后,镜子里的她宛若仙女、美丽得无法形容。我忍住了想要亲吻她的强烈欲望,拉着她的手来到主卧室、让她坐到床上。又端上来多种水果、饮料和零食以后,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翔,真实姓名!小姐你呢?”
她迟疑了半晌,才说:“我叫丁蕾,不是假名!”
我被她所说的话和她说话时的神态逗得哈哈大笑。随后我告诉她,我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接下来,我把她是如何到了我这里以及认识黑老哥的经过,尽可能详细地告诉了她。最后,我解释了我酒后的冒犯,请她恕罪并保证再也不会对她非礼了。丁蕾听完了我的讲述,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她才抬头对我说道:“既然你不算是坏人,那就让我走,我要回家!”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已经喜欢上她了,也舍不得让她走了。再说,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一幢房子,也很寂寞。我就吓唬她:“黑老大把你弄出来,原先是为了他自己的。我救了他的命,他才把你送给了我。如果你现在回家他肯定还要把你弄走,搞不好啊,还会连累到你的家人。你要是落到了黑老大的手中,等他对你腻了以后,就会把你送给他的手下,轮奸够了再卖掉,那你可就惨喽……”
我的话正说到了点子上。丁蕾听了之后脸色大变,浑身簌簌的发起抖来。我坐到她的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怕、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能么样的。不如你先在我这儿住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你写封信告诉你父母,就说你跟随一家公司紧急迁移海外。暂时没有固定地点,联系不便。我可以请我国外的朋友随信寄上五千美元迁移费,宽慰你的家人。噢,我还可以请人拍摄到你家人取钱的录像和他们的近况,你尽管放心好了!”
听我提到她的家人,丁蕾又哭泣起来。好久,她流着泪对我说:“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靠你了。你要是骗人,我就完了……”
“我要是发别的什么誓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我以男子汉的名誉起誓,我余翔说话算数,一定说到做到!”丁蕾的脸上露出了似信非信的表情。她抽泣着讲述了她被拐骗的经过:今年二十二岁的丁蕾,六月份大学毕业后回到她的家乡Z省H市,第二天就到人才市场找工作。她碰到了一个前来招聘的王姓中年妇女,盯着她看了半天后,问了她一些话,还问了几个令她感到难为情的问题,又带她到医院去检查身体,很特别地陪着她做了妇科的检查。让她填写了一张表格后,约定下午面谈。
下午,丁蕾来到一个宾馆,在门上挂着“天下行贸易公司”铜字牌的房间里见到那个王姓妇女。谈好做文秘工作,开出了诱人的工资价码,她要丁蕾第二天就来上班。
前两个月,她按时上下班按月拿工资,倒也没什么,后来就觉得不大对劲。公司里没有什么事可做,时常有些不三不四的陌生人来来往往。几个相貌不善的人老是盯着她看,好几次,在她的面前摆弄照相机、摄像机什么的。还背着她叽叽咕咕的,好像是要等一个什么人、养好了什么病之后,再干什么。
丁蕾觉得这个公司不太正常。她想干完了这个月之后,拿过工资就不做了。可是,她迟了。五天前的早上她去上班,刚一进门,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张口要喊,手绢塞进了嘴巴。接着就被扒光衣裙,捆住了双手。乳罩带子勒在两唇中间,系在脑后。兜上纸尿裤后,两条腿也被捆了起来。
有一双手在她身上乱摸。有人喝了一声:“老大要的货你也敢动,当心剁手!”那双手缩了回去,再也没有碰她了。后来,屁股上挨了一针,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丁蕾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纸巾为她擦拭眼泪。
“唉!真是红颜命薄啊。”我又在雪上加霜,实属罪不可赦!我一定要好好待她,给她以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最大补偿!想想也算她幸运。要不是我冒了出来,中途插上一杠子,她就会落到黑老大的手里,那她可就是真的“命比纸薄了”。
二十二
丁蕾病了。
这几天,她的饮食毫无规律,疲劳、惊吓过度,再加上我的非礼。长时间的高度紧张,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是容易生病的。整个白天她的情绪都还可以,中、晚餐都是吃的我了打电话,让饭店送来的外卖餐。到了半夜,她就病了。
她发着高烧,额头滚烫、脸颊通红。我守在她的床边,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我用在部队时学到的、简单的医护知识,为她治病。基本上断定了,她患的是重感冒之后。我买来了药品,按照医学书和药品说明书上写的配方、剂量,我为她打吊针、喂汤喂药、冷敷额头、洗脸擦身、换纸尿裤,忙个不停。
丁蕾烧得说起了胡话,我站床前拉着她的手,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畜生、畜生!……”她在骂人:“……我是校花,多少人追求……我都不理。呜呜,被你强暴了……”
“……呜呜,还我贞操,呜呜……畜生、畜生!……”听到这些话,我真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我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该死、该死,我真的该死,我真不是个人,我是畜生!”
“妈妈、妈妈……,呜呜……妈妈。”她又说起了胡话。
惭愧、悔恨!我实在控制不自己了,泪水哗哗流出,滚落到她的脸上。丁蕾睁开了眼睛,不解地看了看我,随即又昏睡过去。没过多久,她挥舞着手脚、扭动全身,尖叫起来:“啊!……别过来,别碰我!……啊!救命啊!……”
“丁蕾,丁蕾!别怕、别怕,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保护你!”
我喊着她的名字,轻轻拍着她的身体。又用冷毛巾为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丁蕾慢慢睁开了双眼,她的眼中还残留着惊恐。我安慰她:“别怕、别怕!有我在,谁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就叫他死!”
激动之中,我发出了超常的功力,不可思议地捏碎了手中刚换下来的生理盐水瓶。丁蕾点了点头,用信任的眼光看着我,她柔软的小手无力的拉住了我的手。喂了药之后,她安静的睡着了……
两天后,丁蕾烧退了。又过了几天,她的身体慢慢的复原了。这天,我领着她到了阁楼上的日光浴房。让她晒晒太阳,有益她的健康。
丁蕾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深秋的阳光。不久,她的眼角上流出了泪珠。我知道,她又在想她的爸爸、妈妈了。
我打开了录像机,放进了请人拍摄的录像带。丁蕾惊喜的看到电视的屏幕上,她的爸爸面露喜悦,正在中国银行里领取外汇。录像拍摄的非常好,可以清晰地看到美元的票面和张数。接下来,是她的家人近期的生活和活动的画面。
反复播放了几次录像,关掉录像机。我对丁蕾说:“我在澳大利亚的悉尼,为你设了一个邮箱。你可以通过这个邮箱,直接和你的家人通信。”
“你写信告诉他们,说你注册了一所大学,边打工、边读硕士。电话费太贵,除了过年、过节,一般情况都用信件联系。”
“等会儿,我带你去摄影室,给你拍几张悉尼幻灯背景的照片。请人用电脑处理后,寄回去、宽慰你的父母家人。”丁蕾边擦眼泪边对我说:“谢谢你!为我想得这么周全。你不是坏人,上次你肯定是喝醉了酒。我生病的时候,几回看到你站着打瞌睡。这几天,你都是睡在地毯上的。还有,你帮我擦身子、换纸尿裤,从来都不碰我的那些地方……”我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
摄影室里,灯火通明。我在忙碌着,替丁蕾梳妆打扮、拍摄照片。她的兴致之高、心情之好,是这么多天以来从未见到过的。
在拍摄以海滩为背景的泳装照片时,她手脚上的不锈钢环,不大好掩饰。我拿来工具,先去掉了她脚上的环。当我要去除丁蕾手腕上的环时,她不同意,转动着手腕上的不锈钢环,她对我说:“这环做得很精致,挺好玩的,我想留着它。”
“手腕上有环,手链怎么戴?”我把一条铂金钻石手链递给她。女人嘛,几乎没有不爱首饰的,尤其是钻石!丁蕾不大识货,她接过手链:“呀!真精美,要值好几千元吧?”
“南非产的,划一下玻璃便知真假!”有着大学本科学历的丁蕾,马上就懂了我这句话的含义,她把手链递还给我:“太贵重了,我不要。”我把手链绕在她手腕的不锈钢环上:“把环挡住,拍照吧。先戴着玩玩,以后带回去,就说是你打工挣钱买的。”
“不,打工挣不到这么多钱!我玩几天,就还给你。”看来,她也是爱首饰的,但是,她不贪财。
拍过泳装照。丁蕾看到化妆室和衣帽间里,众多的内衣、婚纱礼服,不解的问我:“你开商店?要不,你的婚礼无论如何也用不了这么多的婚纱。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到过你的太太?”
“唉!……”我叹了口气:“别提了,我还没有结婚。”见我不愿意多说,丁蕾也就不再问了。她忽然心血来潮,要我为她拍摄婚纱照。
替她打扮好,又给她戴上钻戒和钻石项链。摄影灯下,霞裙月帔的丁蕾光彩夺目、美如天仙。看着她一身美丽的新娘装我不由自主的激动动起来,眼睛也模糊了……
“……啊!是婷!她怎么来了?她怎么是一身的新娘打扮。哦!她就要嫁给我了,她是来和我一起拍结婚照的。”速穿好了礼服,我走到她的身边:“婷,你终于来了!你就要做我的新娘、就要嫁给我了……”我流着泪、拥住了婷,热烈地吻着她。
随着一声惊叫,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脸上,我清醒过来,擦了擦眼睛:根本没有婷,丁蕾怔怔的站在面前。
“请原谅!我失态了。”拍完了婚纱照,丁蕾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挨了巴掌的左脸颊,轻声的问我:“疼吗?”我只是摇了摇头,收拾着摄影器材。
“婷是什么人?你能告诉我吗?”
见我没有作声,她又接着说:“上次我被他们麻醉,就是在撕裂般的剧痛和”婷“、”婷“的叫喊声中醒来的。你对我的侵犯和今天的失态,一定和这个婷有着什么关系!”
她的话说到这个程度,我也不得不讲了。拿出五年前婷用来包钱的手帕,我把婷的故事,从头到尾,细细的讲给她听。听完以后,过了好半天,丁蕾才叹了一口气:“看来,遭遇不幸的,不止是我一人了。”
见我向外走去,丁蕾追在后面问道:“你上哪儿去?”
“去百货商场。”我边走边回答着。
几个小时后,我回来了。“这是澳洲产的开士米羊毛围巾、羊毛衫,澳洲呢大衣,这是一套绒毛袋鼠、考拉……”我打开了大包小包,向丁蕾展示出买来的各种物品。
“这是干什么?你要去摆地摊?”大惑不解的丁蕾问我。
“明天上午,我送你回家!”我又递给她一张银行卡:“打工不安全。这上面的钱,够用很长时间的……”
“你是好人……”丁蕾的眼睛里闪着泪花,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我开始为她收拾行李。当我把乳罩、内裤塞满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时,丁蕾急忙阻止我:“行了、行了,够我穿一辈子的了。”她摘下了全部首饰,并坚持不要那张银行卡。
吃过丰盛的晚餐,回到主卧室。看了会儿电视,我对丁蕾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我来最后守护你一夜。”息了灯,我躺在地毯上,听见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久,才没有动静。后半夜,丁蕾的梦话惊醒了我。开灯来到床前,她正在手舞足蹈:“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她笑出了声。忽然,她又簌簌发抖、蜷成一团,惊恐万状地大叫起来:“滚开!别碰我!……别过来!……救命啊!……”
“丁蕾!丁蕾!你作噩梦啦。”
我摇醒了她,为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丁蕾看着我,一把抓住了我的一只手,贴到她的脸上。我轻轻拍着她:“不要怕,有我在保护你!”
心里我在自责:“都怪我,吓唬她……”
丁蕾坐了起来,搂住我、伏在我的肩上,抽泣着。我拍拍她的背、轻轻拿开她的手:“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突然,丁蕾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双唇吻住了我。我惊慌地挣开了她:“我不是好人,我不配……”
话没说完,丁蕾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搂住我,把我拉到床上。她流着眼泪,一面热烈地吻着我一面断断续续的说:“不!……你是好人!……你男子汉的眼泪,……落到我的脸上。……我就认定,……你是好人!”
受宠若惊地听完了她的话,我也激动起来:“多么纯洁、美丽、可爱的姑娘,对我有了好感,真是三生有幸啊!”
热吻中,我慢慢的脱去她的吊带睡裙、解开了乳罩,抚摸着她丰满挺翘的双乳。在吮着她花蕾般挺立的粉色小乳头的同时,我轻轻地退下了她白色的丝质三角裤。丁蕾面露羞涩,双手捂住了她自己的眼睛。
明亮的灯光下,我欣喜地欣赏着,这么多天以来虽然机会多多、但我从未仔细看过一眼的,她的美丽胴体:啊!冰肌玉骨,没有一点瑕疵。洁白、光滑的皮肤,圆润、高耸的乳峰。鲜红的乳晕,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窄小的髋、饱满的臀。美丽的三角地带,绿菌覆盖着高高凸起的小山丘……宛如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塑像。
我用唇舌,自上而下地:艳唇、桃腮、粉颈、酥胸、绵腹、玉腿……最后停在了她圣洁而美丽的阴户上。我把我对她所有的情感,全都凝聚到我的唇舌上来: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我的唇、舌在她的阴户:吻、吮、吸、舐;舔、呷、嘬、挑;叩、钻、涮、荡……
很快,丁蕾扭动着身体哼出声来。她的脸颊滚烫、满面羞红、呼吸急促:“爱液”也开始溢了出来。我自己也开始亢奋,阴茎先是膨胀、变大,然后硬挺起来。
分开微张的阴唇,我把勃起的阴茎慢慢送进了她湿润的阴道,丁蕾的身体突然抖动随即大声哼了一下。这是她的第二次,还是会有疼痛感的,我下意识地停止了推送。
吮吻着她的双唇、抚摸着她的双乳,在分散她注意力的同时,我慢慢的往她阴道的深处推送阴茎,直到阴茎根的上部紧紧地抵在了她的阴核花蕊上。我一面缓慢地动作着一面仔细地观察。只要她稍有不适的表示,我就立即停止动作。
渐渐地,丁蕾的脸上出现了欢愉的红霞,进而“爱液”不停的溢出。我知道她已经开始适应了,也就逐步加快了抽插并加大了动作的力度和幅度。
丁蕾的反应也在变大。她紧闭着双眼、鼻中轻哼着,两手搂住我的脖子吻着我,灵巧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美美地吮着她的舌头,嗫吸她的口水。肚皮贴着她平坦光滑的小腹,阴茎也在纵情地享受着她狭窄阴道的紧紧夹裹……
“啊!能和自己倾心的美女在一起销魂,真是快活极了、爽上天喽!”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不经意的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钟了。我在心里说:“时间不早了,结束吧!让她多睡会儿,还要上路。”看看丁蕾,正处在高潮之中。她紧闭的双眼流出了欣喜的泪水,脸色艳红、艳红的。哼着、扭着,大量的“爱液”不断地溢出。我猛的加快了动作,十来分钟后,我脱口喊着:“婷、婷”一泄如注。
听见我喊婷,丁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紧紧搂住了我。“真不好意思,我又失态了!”我抱歉地对她说。丁蕾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搂了搂我。
起身下床,我拿来了避孕药膜,塞进她的阴道。用一块白棉布尿布兜住她的屁股,再用一根红丝带系压好。丁蕾生病的最后几天,纸尿裤用完了,也没有时间去买。我撕开了一些床单,做成了尿布。
为她盖好了毛巾被,亲了亲她的面颊,我想躺到地毯上去,再睡一会。丁蕾伸手拉住了我,让我躺在她的身边。我搂着她,像哄婴儿一样,拍着她兜着尿布的屁股,哄她睡觉。
“唉!……”丁蕾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她。
“你最爱过的人伤害你最深,你忘不了她。叫我婷,你就叫吧,没有关系!”
“是啊,她们害得我两次住院。”
“她们?还有谁?为什么住两次医院?”我说漏了嘴,但我从来不说谎,反正她也要走了。我就把婷的转变,王利宏的吸毒,吴琴的阴险以及我被他们气得两次犯病、住进了精神医疗中心医院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丁蕾听。听完我的讲述。她又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多痛苦经历。你的言行,不难理解!”丁蕾紧紧搂住我,用她的热吻来宽慰我。我也拥吻着她,抚摸她光滑的脊背。隔着紧裹着的尿布按压她的阴部,好让她阴道里的精液流淌到尿布上去。以利于避孕。
没过多久,丁蕾好像又有些兴奋了。她在吻着我的同时,双乳紧贴着我的胸部揉来揉去的。平坦的小腹紧贴着我的肚皮,阴户也隔着尿布摩擦我的大腿。看样子,她还想和我再来上一次。
“再睡一会儿吧,还要赶路呢。”我又像哄婴儿一样,拍她紧裹着尿布的屁股,哄她睡觉。就这样拥着、哄着,我和她一起睡着了……
响动声惊醒了我,睁开眼睛,丁蕾穿着睡裙坐在书桌前在写着什么。我坐起身来:呀!她的尿布竟然兜到我的屁股上来了。
女人真有本事,她们的手脚之轻,居然能让我这个当过四年侦察兵的人毫无知晓。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我急忙穿衣服,同时喊着丁蕾:“快点换衣服!我们先把车子开上路,再到路边买早点吃。”快速穿好了衣服,我拎起了最大的两只旅行箱就要向外走:“奇怪,怎么会变得这么轻?”打开来一看:“怎么都成空的了?”正要问丁蕾,她站起身递过来一张信纸:“你帮我把这些买来。”接过信纸看了看,全是英语、考研必读之类的一大串书名。
“买这些书干什么?”我不解地问丁蕾。
“戏,既然开演了,那就接着演下去吧。地下室里很清静,是读书学习的好地方,我想温习功课,报考研究生。”丁蕾笑盈盈的回答我。
“你不走了?”我愣愣地问她。
“我想报考研究生,我还要读书。”哈!我高兴得跳了起来。上前抱住了丁蕾,把她高高举起、骑上我的肩膀,上下颠动着她:“最好报考工商管理研究生,拿个MBA文凭。到我的翔兴实业集团来,实习期一满,你就当个副老总。”随后我放下了她,拔腿就向外跑。
“你到哪儿去?”
“买书去!”
“哎,吃了早餐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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